佔有慾:12.1 

  

  我臉色一定很難看,忍著怒氣拿起包包,說:『我先走了。』

  他訝異的扣住我的手直問:『要去哪?妳怎麼了?』

  我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把眼淚忍在眼眶內打轉,『我要回去了。』

  當那兩位女同事正好回到包廂後,唱歌的聲音全停了,大家疑惑的面面相觀,我轉身離開又被他抓回來。

  『妳要回去等一下就可以走了,我會送妳回去。』他一臉狐疑,聲線有點不高興。

  我用力的掙脫他的束縛,一顆眼淚落下,崩了情緒,轉身硬是打下他一巴掌。

  脆聲響起,大家愕然,他更是愣了眼。

  我大聲的哭吼著:『我不是你拿來解悶的玩具,欺負人也要有點限度,瞧不起我嗎?覺得耍我很有趣是不是?』

  我奔跑出包廂,腳步一時倉促跌入樓梯旁,眼淚埋了我的視線,我從來沒哭的這麼淒慘過。

  愛情,我只嚐過兩次,一次是你,一次是他。

  沒想到,第二次居然比第一次來的短,來得更加劇烈的痛,我的心簡直是被狠狠插上一刀,被欺騙的感情竟是如此的劇痛。

  他追了出來,看我趴在地上將我抱起直接往大門口走去,他抿嘴不語任由哭泣的我頻頻掙扎,開了車門直接把我放在內。

  『妳到底是怎麼了?』他低斥著。

  我趴在大腿上顫抖著音說:『我要回家……』

  他沉默以對,隨後嘆了口氣,說:『我送妳回去。』

  可是,他並沒有把我送回去,車子直接開去他家,一路上我從嘶啞的哭泣直到啜泣,眼淚都不曾停過,他下了車把我抱起,我已經無力抵抗,攀著他的脖間希望這個體溫不是假的。

  『我要回家…』

  『我不可能就這樣讓妳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床上,蹲下身子一臉嚴謹地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趴在床墊上,眼睛被淚水侵蝕得很灼熱,我想,再哭下去應該會瞎掉吧,可是眼淚還是冉下了。

  他離開了床沿,我聽見水流聲,再聽見腳步聲時,他已經把我拉起用熱毛巾把我的眼睛敷上。

  『不要哭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好嗎?』他的語氣充滿無奈。

  這種真實,一點都不假不是嗎?

  過去,阿潦你的眼裡只有我,我們像是磁鐵一樣互相緊扣形影不離,所以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如今,是我第一次碰見這種感情擦撞,我不懂如何處理才是正確的。

  我只知道你教會我如何用真心去愛一個人,可是沒告訴我該如何去憤怒這種所謂的感情事,這究竟是跟第三者有關的憤怒,還是他欺騙我感情的憤怒?

  我分不清楚。

  我決定要離開他,內心恐懼無法面對這個在我世界之外的男人。

  扯下毛巾,我啞著嗓子說:『我要走了,以後我們別再連絡。』

  他把我押回床上,低怒著:『妳這樣根本就是無理取鬧,我搞不懂妳倒底在氣什麼,為什麼不說?』

  我腦子裡亂哄哄,有些事也想弄明白,於是,我沉緩地問:『你今天是故意帶我去唱歌的嗎?』

  『什麼意思?』

  『你是故意帶我去,然後去氣那個叫小燕的同事嗎?』我擤擤鼻涕,酸著。

  他眼露征然,緩緩蹙緊眉頭,沉聲問:『誰說了什麼?妳又聽到什麼?』

  『我或許沒資格問你跟小燕的事,可是如果你是這種曖昧不已的態度,我想我們可能不適合再一起吧。』我擦去眼淚,揉了揉發酸的眼瞼。

  他沉默了,站起身將領帶用力扯下,他的一舉一動我全收進眼裡,他不是在心慌,是在無奈。

  他似乎不想解釋,背對著我在衣櫥前站了許久,掏出香菸走去了窗口陽台。

  我漸漸地冷靜下來,月沉的夜色裡,只有這個房間亮起微弱的燈光,他的背影是惆悵。

  我的心徒然刺痛一下,當他轉過身後,回眸裡,我看見他映在月光中清楚的輪廓,是掙扎。

  『如果妳想知道全部,我可以說,不過妳要答應我一件事。』

  我點了頭,也決定去承受事實,不知道是否事實會讓我難受,此刻,我知道他絕不是在應付我。

  他吁了口氣坐在我身邊,觸摸過我早已淚乾的痕跡,心疼地說:『我不應該讓妳哭才對。』

  我扁著嘴,也感到後悔剛才的情緒化是多麼不理智的行為,『我答應你,我希望我們之間是真的,別讓我感到不安,我沒辦法承受這些可怕的負面情緒,我不習慣。』

  『我說了之後可能妳會在意,不過別把事情都重疊在一塊,我只要妳答應我,跟我在一起,然後相信我。』

  『相不相信要等我聽見以後再決定。』我硬著口氣。

  他黯下了眼神,娓娓道出:『我跟小燕是意外,我跟美琪分手後,其實有幾天都藉酒消愁,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被女朋友劈腿,對象又是同公司的人,我很不好受,也覺得丟臉,每天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上班…』

  他輕嘆氣,總感覺他有口難言斷續訴說,拿著菸包又抽出一根點上,『跟小燕那次是因為喝了酒,聽見一些事情導致心情混亂,她剛好在我旁邊…說…說要陪我,我拒絕她又堅持要上車…』

  我垂下頭總覺得段話很耳熟,我窺探,發現他也在看著我,擔心的眼神裡不太願意說下去。

  『然後呢?』

  他清了清喉嚨,續道:『然後…我因為喝多了不想要一個人睡,她又堅持要陪我,所以…』

  『你帶她回來了嗎?』我急促地問著。

  他馬上緊急回答:『不是,是汽車旅館。』

  我抓著床上的棉被,手心出汗,內心仰起惶恐,他將菸捏熄後擁我入懷中,緊張地說:『別把事情重疊了,兩件事情是不一樣的。』

  我點頭如搗蒜,直說:『我知道,我知道。』

  我想,我可能一輩子都學不會成熟理智去談一場戀愛,可是從姚嘉祥的身上我開始去懂一些道理。

  那就是,當男人願意隱藏過去的事情,就表示他是想保護自己在乎的人,而不是故意要欺騙,如果硬要搓破,下場,就是跟我一樣,難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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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蒂亞(阿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