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謝謝,我的愛.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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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小孩呀,今晚要來努力一個嗎?』他仰著輕調語氣,聽起來不假。

  我羞了臉,清了乾燥的喉嚨說:『我開玩笑的…』

  傍晚,他開車來接我回家,說要去Daniel’s Kitchen吃丹尼爾煮的美食,也貪了唾液戀酒杯,我突然想起,似乎很久沒回公寓了。

  『我明天想回家一趟,這麼久沒回去也該回去看看,順便拿幾件換穿的衣服。』

  他沉默半响,仰聲:『好呀。』

  半路他接到一通電話,沒說些什麼內容,便結束了電話。

  我忍不住好奇,問:『是誰打來的呀?』

  『是阿良…那個短頭髮戴眼鏡的同事,還記得嗎?』他瞥了我一眼又挪移了視線。

  我偏頭想著,很模糊。

  『我是不是應該要去把不見的記憶找回來呀?』我問。

  他伸手握住我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聲說:『想不起來就算了,別勉強自己。』

  『這樣會不會讓大家困擾了,老是忘東忘西的,怎麼想都不對,好多事情都接連不起來,工作室牆上的日曆上頭記著十號,我卻想不起來那天我是要幹嘛,又為什麼要特別去備註那天。』我玩著他修長的手指,悶著。

  在停紅燈的過程中,姚嘉祥都沒說話,不是在沉默,而是像在思考該如何回答我的疑惑。

  綠燈時,他拍拍我的手背,說:『應該是妳交稿的時間吧?』

  我恍然大悟,『對唷,我怎麼沒想到…可是我跟艾偉是說十號嗎?』

  『別想了,今天都十六號了。』

  『可是老覺得哪裡卡卡的,好像很重要,腦袋完全是空白。』我嘟嚷著。

  他斂笑,『因為橡皮擦都擦掉了,所以就別想了。』他揉了我的髮後縮回放在方向盤上。

  收回的溫柔接觸,在瞬間離開了我的溫度,空了。

  我最近有種不滿足感萌發在體內,不管他抱得多緊,摟的多深,我都覺得不夠,離開了我的體溫,就感到寒冷,多希望他不要放開我每一吋肌膚,乾脆就緊黏二十四小時,永不分離。

  這樣想,太誇張吧?

  可是,真的就是如此。

  車子停妥後,Daniel’s Kitchen招牌燈的珠光閃躍在眼前,手牽著手,我說著玩笑話,他摟在懷裡,親密地邁向前方。

  當我們準備推開木門時,一聲帶著怒嬌語氣的聲線在我們後方喚著他的名。

  是上次來病房的同事,其中一個,是我在意的那抹眼神注視。

  他把我輕推進門內,仰著輕鬆語調說:『妳先進去,別把菜都吃光了,留給我一點。』

  『我哪有這麼會吃…』我嘟嘴佯裝不悅。

  『等一下,我是來找妳的。』女人硬著口氣踏向前一步。

  『妳別鬧了好不好,嫌我不夠煩嗎?』他生氣了,手忙著將我推進。

  女人伸手把我拉回,低霾著表情對我說:『我可以請妳高抬貴手放了嘉祥嗎?因為妳的出現,嘉祥整個人都變了,妳是在害他妳知道嗎?』

  『什麼意思?』我震了身,納悶地望向姚嘉祥的臉龐,找不到答案。

  他氣憤地扯下女人的手,抬高著音量,『阿良把小燕帶走,我不是說除了公事以外都別來煩我嗎?』

  『我…』阿良猶豫著。

  女人卯足全力火開:『公事以外?你還敢說,你把整個TEAM都丟下不管,自己一個人顧著隨時都會發瘋的女人,這叫作責任感?』

  姚嘉祥將我拉到身後,冷言地說:『我警告妳別太過分,我容忍妳不代表妳可以隨心所欲來干涉我的事,現在馬上給我走。』

  『今天事情我不處理完是不會走的。』小燕怒眼直對著我,續說:『關曉楓小姐,我不管妳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我也不管妳發生多少可憐事,算我拜託妳,把嘉祥還給我們…』

  他突然抓起小燕的手直拉離我的眼前,小燕奮力甩開,直朝著吼:『你就這麼在乎她?也不過是一個在星巴克追到的女人,值得你這樣放棄大好前途?你是瘋了不成?』

  阿良湊向前補了句:『嘉祥,對不起,我也是真的看不下去才會帶小燕來這裡,你這樣太反常了,老總說給你五天假期讓你去處理私事,可是今天都第六天了,你還是都沒來上班,連一通電話都沒打,這樣擺明是要離職不是嗎?』

  丹尼爾聽到爭執聲,探頭出來看,要我進去別聽他們吵架,可是,我的腳就是被那些對話給征住了,動也不動。

  姚嘉祥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路燈黃暈微照下,總覺得他的背影就快要被黑影給吞沒了,好可怕。

  他仰頭嘆了一口氣,手摸著褲袋拿出一包菸,轉過身抽出一根遞給阿良,阿良收下後,他又抽出一根給了小燕,她卻別過頭。

  自己側頭點燃了火光,深深吸了一口菸,朝上空吐出得絲縷雲煙,憂鬱的眼神,沒有猶豫。

  『我就是要辭職,很多事情我很抱歉,包括妳,包括美琪,還有被我丟下的團隊,可是對於這一切我累了,我沒有辦法繼續應付你們,我很疲憊每天一邊要安服妳莫明的情緒,另一邊又要聽美琪無理的哭訴,公司每天每天不斷的施壓力給我,你們在公司卻只是為了這些八卦、我私人感情問題就搞得烏煙瘴氣,我很累,我求你們放了我吧。』他的語氣很平靜。

  說話時,毫無表情,一層陰影打在他半邊臉上,我連他的左臉都看不清楚,我睜大眼睛,突然畫面閃入他在病房裡疲倦的睡臉。

  小燕抿嘴不回話,扭過頭看我一眼,我頓時起了疙瘩,要不是丹尼爾在我身後扶著我,我可能會腳軟。

  我為何會這麼怕小燕?

  眼前閃失一片,疊疊層層的畫面堆高入我的腦中,我眨了眼,抓著耳垂,感覺心跳正在加快中。

  小燕棲身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語出苦澀:『美琪的事我不想聽,那是她應得的教訓,可是我不一樣,我在你底下做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美琪背叛你也是我幫你的,我們一直都很有默契不是嗎?難道那次在床上你的溫柔也是假的?』

  『妳不要再說這件事。』他凝重了表情,丟下手中的菸蒂。

  我的瞳孔放大,視線落在小燕那雙緊抓姚嘉祥的手,黑暗彷彿在包圍他們四周要將他們吞滅不見,一字一句打入我耳畔,痛了耳鼓。

  『你知道我在不甘心什麼嗎?』她仰頭佯裝著傲然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我最不甘心你總是選擇一個不適合你的女人,美琪也是,她也是,她們通通在耍你,你卻心甘情願像個傻子一樣付出,那我呢?我真心真意愛著你,我又得到什麼?』

  『夠了!』他扯開小燕的手,臉色難看。

  我覺得小燕的聲音讓我刺耳,讓我排斥,我彎下腰拒絕聽見這一聲聲擾亂我腦中平穩的波動。

  『曉楓…妳怎麼了。』丹尼爾驚慌的抱著。

  我驀然覺得好憤怒,聲音尖刺地讓我頭疼:『叫她閉嘴…』

  『一切都毀了對不對?如果沒有關曉楓,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發展的,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毀了我的感情?叫我如何甘心?』小燕吶吼著,。

  他陰了眼神,冷冽地併出字句:『我跟妳從頭到尾就不可能會發生感情,要我說再多抱歉我都會說,那一晚的失誤妳要我下跪道歉我也辦的到,可是我不准妳一直把曉楓扯進來,我們三個人之間所有的事都跟曉楓無關…』

  『就是有關係…』

  『妳不要逼我!』他大吼了回去,抓起曉燕的手狠瞪一眼阿良,說:『把她帶走,從今以後你別在多管我的閒事,帶走!』

  『嘉祥你怎麼這樣說話?我只是希望你回來上班而已呀…』阿良膽怯地回。

  丹尼爾緊拉著我彎下腰的身子,扯開了嗓子大叫:『姚嘉祥───』

  他迫然回頭,睜大眼直朝我奔來,伸手將我拉起,擔憂地問:『妳怎麼了?說話呀…』

  我緊壓著耳邊,嗅到一股溫暖,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告訴他:『叫她閉嘴,叫她不要說了…』

  姚嘉祥詫異地將我的頭緊扣在懷裡,把我抱起身,焦急快速地說:『丹尼爾我們先走了。』

  後來呢?

  怎麼又是一片黑暗,我聽不到聲音,也看不見影像,可是有雙大手緊緊地懷抱住我的不安,我想開口說句話,一句就好。

 

 

  『嘉祥,別再道歉了,你沒有錯,你一直都沒有錯───』

 

 

   

  

  機器聲,吵雜聲,腳步聲,滾輪聲,還有…熟悉的嗓音。

  『我要幫她辦出院手續,我不想讓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在醫院裡。』

  『醫生可以就這樣讓你辦嗎?』

  『我會跟他說清楚狀況,她醒來發現在家比在這裡好,我不想讓她覺得不安。』

  『她的狀況會不會太嚴重,需要看心理醫生嗎?』

  咦?聲音不見了。

  旁邊的滴滴聲很吵,頭也好疼,耳朵也好疼。

  『我想…暫時不需要,我大概知道原因出在哪,我會盡量避開。』

  『姚嘉祥,其實你可以不用做到這樣,你工作的問題如果被曉楓知道,她一定會責備自己。』

  『工作的事我很早就有在考慮,曉楓出狀況,我乾脆就提出來,這樣也好。』

  『可是…』

  『好了,我的事別說了,我先去幫她辦出院手續。』

  嗯…眼睛睜不開。

  他們在說什麼?

  薇拉的聲音聽起來好擔憂,姚嘉祥更悲傷,怎麼大家最近都不開心呢?

  ───緩緩地,沉睡。

 

 

 

 

  風,吹進屋內,惹一身寒。

  窗簾飄動灰暗光影間,迷濛的眸,我以為看見了對街的屋簷是棟橘紅色的公寓,眨了眼,才發現是黑暗的一片而已。

  我緩了緩身,腰間的重量緊扣著我,他將頭埋在我後頸間,胸膛緊貼著我得背,睡著。

  他穩沉的睡氣包圍我,我扭動脖子,無法動彈,我將他的手拉到我的唇邊,眷著。

  昏暗的房間,思緒一直在沉澱,此刻的幸福想停留在這一刻,不要流逝,腦中染出未來的一幕。

  埋下手指邊,我扭動著臀部緊靠在他的下身,腳底發冷,企圖找尋溫暖地帶,摩進他腿邊,貪婪地索取他的腿溫。

  半夢半醒,他知道我在取暖,反扣輕壓住我的腳板蹭著。

  我發了癢,他的胳臂緊縮,睏聲低靡在我的耳畔,我勾著微笑將他的掌心攤開,輕啄著。

  他低睏幾聲,臉埋在我的髮絲裡,我反蹭著他的頭扭著身子像隻貓一樣揉著他的側身。

  緩緩間,我感受到他下體有了反應,長腿突然將我不安份的腿緊扣壓制我不准動。

  我喀笑,用著腳拇指輕輕劃過他小腿每一吋肌膚,來回不斷。

  悶睏聲抗議了,他一使力地將我翻過身直接拉上他的胸膛,我雙腳打開直接趴在他身上,盯上他那迷濛的眼。

  『調皮!』

  我笑的開心,眼睛都彎成月勾,拱起上身咬著下唇腹部緊貼著他的堅挺,腳趾繼續摩擦在他的側腿邊,勾引著。

  他像是在欣賞,手撥開我垂落的長髮絲,扣著我的脖勒,笑著用唇語問我:『妳在誘惑我嗎?』

  我拉著笑容搖頭,嬌媚地盯著他,四眼凝視勾動熱火,我棲下身子輕靠在他耳邊,吐氣說:『想要我嗎?』

  澀聲仰起,雙手掌滑進我的衣間內從側腰順著肌膚往上帶,將我衣服褪去,仰身吻上我的鎖骨,直落胸部沉醉著。

  我打了哆嗦,『呵呵,好癢…』

  我滑下他的身體,推開他的懷抱,他用力將我扯回,『還跑。』

  轉瞬間,他覆蓋住我的唇畔,真摯又溫柔的吸允我的調皮,意猶味盡的手滑進我的臀邊脫下我的睡褲。

  在嬌喘之間,織熱解除了我冰冷的腳底板,迷濛了雙眼,我勾下他的臉,在他耳邊,細語:『嘉祥…我們來生寶寶好不好。』

  他停下貪婪的索取,抬頭凝視著我,半响,低頭落吻額頭直啄下我的眼簾,輕咬著我總是敏感的耳垂……

  天,還黑著。

  到天亮前,熱情尚未離去我們之間,他都沒有回答我。

  直到最後一刻,我們瘋狂地陷入絢麗的高潮中,他依附我的身子上,呢喃一句:『明年換一台休旅車好了。』

  呵,他沒有做安全措施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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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蒂亞(阿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