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囈語，幸福33號房》謝謝你，我的愛

聽，下雨了

我輕輕托住雙手，側耳凝聽窗外落雨聲

手心，那道傷口凹陷在掌心，你的笑容漾在唇邊

我，透過玻璃，抬頭看見你眼裡的傷痕，凝視失去了輪廓的唇線

即將消失的笑容，如雲煙飄嬝

有些事情在你心口，從沒過去

有些事情在你掌心，從沒遺忘

有些愛恨交錯時光，揮之不去

有些零落未來之間，已經生根

你的笑容隨著時光變化，漸漸消失在歷史之前

聽，下雨了

雨水輕拍玻璃窗的旋律，彷彿有條細線拴住你細膩脆弱得心臟

緊緊地，將你獨一無二的笑容，一一淡去

你並沒發現，你笑得牽強，連嘴角得上仰都吃力

你視而不見，你笑得不快樂，眼神裡透出絲絲孤寂

你的笑容被吞滅，眼端已經不見心喜的脈動

心疼，曾經獨闖陽光隻手遮蔽陽光的勇敢，仰起如秋香的流蘇是你唯一的寶刀

如今，隨著一切

淡然黯去。

過去，只有你的笑容使我振作，那自然的寶物是我天然的動力

從今何時，財富變成你的絆腳石，重重壓迫在你心口，你推不開，你拿不掉

你累，而四周的人群不斷拿散石補滿重石的空隙

終於，你僵硬了。

你開始產生錯亂，開始失誤，開始負面，所以得一切侵襲你而來

你連笑都不快樂，卻勉強擠出一抹輕如煙

我的動力，終於失去潤滑的齒輪運轉，也跟著緩慢了

迷離夢境中，我清醒過來

望著漆黑的房間裡，仍然燃燒歷史的痕跡

我願意等，那已被鐵鍊圈住的夢饜渴望一天能解開

我等，如我所愛。

雨，還是會下，你真正的笑容，總有一天，一定會回到你身上

我盼望，我期待。

散文筆記《聽，雨聲：笑容》2009/11/3  曉丹 筆